“我没有偷。”七日变莫名其妙,大声辩解。
小孩的诡异行为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。
小孩看了他一会,微微松开手。
七日变悬着的心刚刚落下,这个小孩转而抱住了他的大腿,闭上眼睛低低的喊:“爸爸。”
在场的所有人都感觉无比的荒诞。
七日变连连摆手,相当慌张:“我没有,你可不要乱说……”
他看着路人传递来的古怪信息的眼神,匆忙把小孩从腿上拔起来。
他举着小孩焦急:“你看看,我怎么可能是你爸爸?”
白桦自然是知道自家这位见习的婚姻情况,上前帮他说话:“小朋友,这个哥哥只是来这边旅游的,不是你爸爸。”
那小孩也不理睬,抓着七日变的手奋力挣扎。嘴里不停的喊着爸爸。
这下换蕾阿诺疑惑了:“真是你的儿子?”
“怎么可能?”七日变吃痛,转而把小孩抱在怀里,怒道“我连女孩的手都没摸过!哪里来的小孩?”
蕾阿诺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你别说,这小孩长的和你有点像。这小鼻子小眼睛。”
白桦看着七日变近乎崩溃的表情,连忙出来打圆场:“还是先去找孩子的父母把?孩子走丢了,一定会着急的。”
七日变相当赞成,自己掏钱买了个木偶让小孩玩着,这个刚刚又叫又闹的小孩安静下来,靠在七日变的怀里扯着木偶的头。
他们走到教会搭的小亭子,目前看来已经走丢了几个家长不在身边的小孩。
那个金发小孩仿佛已经预见了不久后的分离,也不玩了,小手死死的攥着他的衣领,呆呆的喊:“爸爸。”
七日变已经麻木了,听到了就含糊的嗯一声,一唱一和,还算和谐。
正当他们要去登记孩子的信息,一个满面焦急的女孩先他们一步跑到登记处。
她双目含泪,十分焦急:“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这么高的孩子?金发,绿色眼睛。”
工作人员摇头。
七日变听到了,眼中泛出了光彩,举起手中的男孩:“这是你的孩子么?”
那姑娘转头,看到他怀里的孩子惊呼一声:“宝宝!”
那小孩听到声音,缓缓转头,握着木偶,低声的喊:“妈妈。”
七日变见小孩要回头喊爸,匆忙将小孩送到那姑娘手里:“太好了。下次要注意啊。”
她用力的抱着孩子亲了亲,抱在怀里颠了颠。满怀感激的向七日变表示谢意,很快就转身离开了。
小男孩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向后看,直勾勾的盯着七日变,绿色的眼睛暗沉,看到七日变直发慌。
走到暗巷的少妇抱着小孩亲了亲:“宝宝怎么能随便叫别人爸爸呢?”
“不过做的很好,帮我找到了要找的人。”
扯着木偶头的小孩低头不语,和木偶较劲起来。
少妇一手托起孩子幼嫩的脸蛋,一手按住他的肩膀,温声软语:
“别怕哦,妈妈下手很快的——
她面色阴沉的看着手里扯下来的头,眼看他一点点化为细沙粉尘,拍掉手上剩余的残渣。
她用脚拨出了浮灰里的木偶,弯腰捡起来,神色厌恶。
“又是从哪个时间来的错误。”她的身形变化抽长,声音变的低沉。
就这样,一个攥着玩偶的少年消失在了这个死胡同里,
有风吹过,细沙也就散了。
“话说那个小孩真像你。”蕾阿诺开始回忆“你要相信我的眼睛,他的眉眼那一块,骨骼和你十分相似。”
“美丽的错误。”白桦笑笑“说不定以后七日变有儿子了就这样?”
七日变摆手,苦笑着:“别,别。”
杂货摊边,白千会抄着手看着亚砂选出来的小相框。
“其实,”他看着花里胡哨的相框,斟酌着用词“你可以直接让姐姐给你重新买个表。”
“那不行,”亚砂递给他另一批“那就彰显不出我的品味了。”
一个“丑”字就卡在白千会的嗓子里,半天都没说出来。
他有些绝望的四处打量,不忍心戳破亚砂的雅兴。
远处隐隐有人挥手。
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,由于近视,看的也不是很清楚,隐约是两块花布和两个拎包人。
他礼貌性的笑了笑。
“三席回应了!”蕾阿诺有点激动“去找他玩呗?”
白桦感觉自己额头青筋直跳,撇开脸:“不去。”
“去呗,你们好歹演了一天的夫妻呢,别害羞啊?”蕾阿诺的力气奇大,拖着白桦就走。
白桦一声接着一声叹息,现在她看到白千会就怒火直冒,一点都不想和他和平相处。
白千会惊异的发现花布走过来了。
当下他并不想展开社交,匆忙推了推首席:“哥,我们换个地方看看?”
“等等,你看这个红的,配上这个绿坠子怎么样?”
白千会情绪也不高涨,看了一眼,也不掩饰了:“太丑了,想扣眼珠子。”
“三席!”蕾阿诺跳出来打招呼“首席也在啊?”
白桦蔑了眼白千会,哼唧了一声:“首席好。”就不说话了。
气氛有点尴尬。
紧随其后的巴里和七日变共同分担着蕾阿诺旺盛的购买欲,气喘吁吁的跟上来打招呼。
亚砂十分高兴,似乎要彰显自己异于常人的审美似的:“来来来,快看看这个吊坠怎么样?”
其他见习看到了如此超前的审美,相互无言,一时半刻说不出话。
白桦心说他又来了,皱着眉:“太丑了,不好看。”
首席审美连连受挫,放下项链,有些讪讪。
一群人顺着人流往前走,买花的小花童穿梭在人群里,高声吆喝。
“姐姐,愿至高神祝福你,买朵玫瑰吧?”白桦看着眼前奋力递花的小孩,感觉有些好笑。可能是现在变成了女孩,模样看上去颇为和蔼,连小朋友都更乐意亲近。
她摆摆手:“不用,姐姐不要。”
“那哥哥给姐姐买一朵!”小孩不依不饶,看向白千会。
白桦脸色一变,心说你这孩子真是好快的嘴,万一露馅了,里面肯定有你的一份。
“行,拿五朵,”白千会指指身后的一群看乐子的见习“一人一朵。”
巴里和亚砂的表情痛苦起来。
就这样,一行人统一的拿着花,浩浩荡荡的走在街上。
白千会感觉和白桦待在一起不太自在,低声询问身旁的首席:“我们什么时候回去?”
“你还想回去啊?”亚砂诧异,也压低声音“陪陪她不挺好的?”
白千会痛苦的闭上了嘴。
蕾阿诺不一会又看上了一家手工扎染的丝巾,乐颠颠的拖着要断了气的白桦就去挑选了。
剩下四个大男人面面相觑。
亚砂也不知道说什么,掏出贴身携带的照片,开始低调的炫耀:“今晚出来,是想买个合适的相框放这张照片。”
巴里和七日变探过头,没有发出亚砂预想中的,对爱思罗格的赞美,反而看上去,表情都有些困惑。
“怎么了?”白千会注意到二人的疑惑,出声询问。
“哈哈,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,说出来给大家解个闷。”七日变有些害羞的挠头,说出了今晚从小偷到孩子他爸的身份转变的小小插曲。
“首席身边的女士和那位走丢孩子的母亲有点相似,”他指着照片,憨笑一下“就是因为太好看了,以至于没法很快忘掉。”
“是发色和瞳色不同,”巴里给出的范围更加准确“其他的真是高度相似。”
“这倒是有点有趣。”亚砂严肃的把照片收好“不过爱米没有什么亲戚。”
“嗯。”白千会无端联想,想到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“白千会”,让三位同事都无法在第一时间发现端倪。
就像很多年前的,那场除当事人以外,都有间接证人目睹的“自己”对奎茵枪击。
他下意识的想啃指甲
但在大家的注视下,还是忍住了。
被拖了一圈的白桦,在蕾阿诺的带领下回到了大家身边。
她注意到白千会的状态有点不对,但也没法直接问出口,只能憋着气找时间再问。
她突然有点羡慕蕾阿诺。
蕾阿诺和巴里并排走着,她炫耀似的拿出丝巾说着自己发现的独特亮点。
“都是独一无二的,我还买了个给你,特别适合你那件花里胡哨的衬衫。”她拿出那个颜色乖张那条,递到巴里眼前“你看。”
仿佛永远都不会累,永远都有用不完的活力。
和她同行,永远不会缺少欢乐。
等他们回到临时住所,已经很晚了。
白千会心力交瘁的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休息。
“三席。”白桦幽幽从他身后冒出来“我突然想到了一些,关于目睹到另一个你的细节,我们到会议室细说,你看行不行?”
白千会又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会议室。
“你说吧。”他疲惫的支着头,打开魔法书开始记录。
“先把这个给你,”白桦掏出一朵黄玫瑰,正色道“你送给了大家一人一朵,你也应该有。”
她看着白千会眼中的诧异:“独一无二的一朵。”
不代表至高神,不代表任何人,只是我想祝福你。
独一无二,仅此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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